泥鰍分節 29

“觉看啥？吧，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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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着，再说会话吧。国问件事行？”

“问啥？”

“听蔡毅江说，的未婚点许？”

“没结婚就能嘛。”

“二十四五岁的男，就想？”

“是想想的事。”

“国，真行。”

“行啥？”

“能管住自己。蔡毅江就行。认识的时候才十七岁。个月就”

“同意？”

“同意又能怎样？那家伙兼施，先说好听的，说喜欢，是的心尖尖蛋蛋，说辈子永心，说着说着就脸的苦，像害子似的，说难受，难受得命，边说难受边扒的裳，心想家那么，管家的活对么？就就让得逞了”

“悔吗？”

“没啥悔悔的，个个命，就是这样的命，贱命。”

“小寇，能这么说呀”

“走到今天这步，是贱命又是啥呢？”

国瑞没心思和寇兰说话了。从小寇洗时就心猿意马，躺被窝更是心神定，浑热燥燥的。有生头遭和女（管是打通，穿着裳）。觉真是异常。还想：就这么老老实实晚么？自己控制自己，是控制住怎么办？是主该怎么办？想子。从躺就直绷着像块树桩似的，很累，了，触到寇兰很的地方，像是的。赶移开。

“国，有毒吗？”

“是是，怕怕挤着”

“没那么金贵，像什么似的。”

国瑞知什么指的是陶凤。心想认识怎么对陶凤有那么的成见呢？

“国，看那个陶凤会嫁给，有数。”

“怎么知？”国瑞悦地问。

“知。家是金枝玉叶，会嫁给？”

“是打工仔，也是打工仔。”

“那样，女只漂亮，就有好途，像吴姐，自己说，也看是从农村的，就因为得漂亮，就站住了跟。”

通话说得国瑞绪低落。

“家撂腚走了连个信都给，还指望着。”

国瑞真有些生气了，想个小寇怎的老说这些，顺心？说：“说了，吧吧。”翻个，独自去。

居然着了，还串串地梦。国瑞是个梦的，而且梦境总比现实好，醒久久回味，慨番。也许缘于梦境与现实相去甚远，在梦程中常常现这样的意识：这是在梦吧。这么想梦就醒了。

国瑞醒听到了哭声，是寇兰在哭，是被哭声惊醒的。坐起，暗中能看清寇兰用手捂着脸。

“小寇，小寇，怎么了？”

寇兰还哭。

“小寇到底怎么了？说话。”

“别管。”

国瑞怔怔的，又问：“是是哪里了？”

“吧，吧。”

国瑞侧耳听听外面，风雨声小多了，也知几点了，心想吧，有事明天再说吧。真是太困。

再醒天已亮，发现在，再看看屋，寇兰在，心想小寇也真是，走也打个招呼。

招呼是打了，在纸：

国早饭买了，焐在锅里，走了，知会找，哪天想知的落，就问吴姐

小寇

国瑞的心阵。

第二天午国瑞给吴姐打通电话，埋怨吴姐老关机。吴姐解释说外省了位朋友，直陪着，怕分神就把手机关了。国瑞心想是啥样朋友吴姐这么重视，寸步离。自问，只说找着十分焦急。吴姐说也有事找，正巧了。国瑞没想到吴姐会找，忙问找有什么事。吴姐说估计找和找是码事：为陶凤。国瑞赶说是。吴姐说陶凤昨天给打电话。转告这辈子嫁。国瑞惊讶万分，发问：“什么意思？什么意思呢？”吴姐说意思明摆着，和结束恋关系嘛。国瑞质问：“为啥呢？为啥呢？”吴姐说也这么问，丢句男没个好东西就挂断了电话。国瑞问在哪？知知在哪，吴姐说问了，说。国瑞手擎着电话，似呆似傻。

走在街国瑞的绪到了极点，怎么看到了世界末？这就是。生活够了的念头，觉得了脆，省得烦恼无边。实在能接受眼的现实，的生活能没有陶凤，这般即使以事业有成，成了阔佬也没有任何意义。晓得自己的生只为太陶凤，太在乎陶凤。昨晚在那种与寇兰相安无事，只因为对陶凤的至真，是这个筑成了无形屏障，隔在和寇兰中间。这么想委屈与恨意油然生，早知陶凤如此薄，昨晚就应该与小寇

国瑞萌生寻找寇兰的念头，这念头经生无比的迫切，倒也为别的，只为能宽寇兰的心，清楚寇兰被自己伤得很重。

国瑞又给吴姐打电话，加解释，直问寇兰落。吴姐问怎么从陶凤子蹦到寇兰？国瑞就讲了寇兰被蔡毅江打跑了的事。吴姐听了叹气，说葫芦没按去又起了瓢，又说寇兰没和联系，同样知的落。

国瑞再走在街就生个连自己都到可思议的念头：找小姐，当回嫖客。多数嫖者找小姐的目的也只有个：发泄，而是发泄绪。

小姐遍地都是，找小姐觉就像找饭馆吃饭那么当，成件事，只须“斟钱吃面”选个自己得起钱的地方。对国瑞说，星级酒店、夜总会、娱乐城这种档地方敢想，只能去发廊、池、路边店这类地场。定这样的目标就在街巷里走走瞅瞅，最在家“登月”的发廊门。

发廊就是发廊，天南地北都没有太的差异，用着多加陈说。说的是“登月”发廊除了有个诗意的名字还有个装饰别格的店面。只因是客的时辰，里面没有客。三个小姐个在吃零食，个在修指甲，个在翻报纸，见有客，翻报纸的小姐起相，声问是理发还是洗头？国瑞时知该怎么说，这小姐似有所悟，说按吧。问多少钱。小姐说五十。国瑞没吭声，没吭声就算应允。小姐指着屋角的架木梯再声，说请楼。国瑞顺着梯子往瞅瞅，所谓的“楼”只是个吊铺，小姐带头了“楼”，国瑞尾随其，边也就晓得“登月”就是登楼的意思。楼有些暗，国瑞碰了头，“吆”了声。小姐赶表示问，又说个如趁早躺，省得再碰。听躺国瑞才看见那张矮矮的按。听从了。会小姐就开始按。从头起，的手在脸额去，会又到，从到到。国瑞到在渐次增加，这时小姐开始说话。问是是经常按，说经常。小姐说经常很好的。“很好”还没落音，的那个部位被触碰了，立时有种电似的觉，也是稍纵即逝，小姐的手向膝盖去。这时听小姐问：“点特殊务吧？”明知故问：“啥特殊务？”小姐笑笑说：“明。”就再兜圈子，问多少钱？小姐说二百。这种事的价格国瑞听说，觉得二百可以。没争讲，从袋掏两张百元票，小姐笑说急的，完事再给。瓮声瓮气地说早晚样。小姐就把钱接了，说句真是个呵，又问是自己脱还是给脱？说自个。男女之事国瑞是头回，心跳得厉害，“咚咚咚”像敲响的军鼓。也真的有种冲锋陷阵的觉。脱了又脱了子，草草裹往地板扔，只听得清脆的响，探头看去（此时眼睛又适应了昏暗环境），看到地有个玻璃瓶子，里面有鱼在游，再看小姐，小姐已经脱光子钻了被窝。问：这是养的鱼？小姐说是。又问啥鱼？小姐说泥鳅。